时刻新闻
—分享—
(《冬之旅》剧照)
(《冬之旅》剧照)
(《冬之旅》剧照)
(演出结束，导演率剧组人员谢幕。)
红网时刻新闻见习记者 李逢源 上海报道5月20日到24日，上海东方艺术中心，迎来了话剧《冬之旅》的巡回首站演出。这部由赖声川导演，万方编剧，蓝天野、李立群主演的话剧，在上映前便受到多方关注，演出时观众台亦座无虚席。
“我梦见缤纷的鲜花，那是五月的花朵；我梦见翠绿的草地，到处有鸟儿在欢歌。雄鸡初啼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醒来；外面又冷又黑，寒鸦在屋顶上徘徊。”在剧中，舒伯特《冬之旅》唯美的旋律歌词，与两位中国老人的悲欢离合，结合得天衣无缝。透过轻巧的沙幕、飞扬的雪花、舒伯特钢琴曲，营造出梦幻般的舞台，也让这部带着忏悔与原谅、记忆与忘却、痛苦与自由的话剧，更添摄人心魄的强大魅力。
两岸话剧大咖首合作
“蓝天野老师是我的偶像。”当提及88岁的蓝天野，62岁的李立群不由肃然起敬。在接演《冬之旅》之前，李立群与老搭档赖声川，已经有二十余年没有合作了。“期间在忙着赚钱拍电视剧。”因为看到万方老师的剧本，加上与蓝天野难得的合作机会，才让李立群坚定了与蓝天野的合作信念。
回忆起与蓝天野的交集，李立群感慨万千。“大概1984年的时候，蓝天野老师去日本演出《茶馆》，后来赖声川的表弟，从日本带回来一个录影带，我连续看了差不多三四十遍，一有空就看，把剧本都背熟了。那时候表演工作坊刚刚成立，我大概33岁。”但直到一年半前的一次颁奖典礼上，两人才有第一次见面机会。“今年他这么大年纪跟我同台演出，我们啥也不说了，这就是缘分。我珍惜跟他演戏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台上我就伺候他。”李立群激动地说。
首次与蓝天野、万方老师代表的北京人艺合作，也让赖声川十分期待。“很多观众会觉得，这是中国话剧两种脉络的合流，这个团队太特别了。”重新与李立群合作，赖声川希望，“尽量不要用自己写的剧本。”他对万方的剧本赞誉有加，“她写到两个老朋友的背叛，或者更深刻地来说，她写到一个时代，而且是以一种宏观、悲悯的角度写，这很异于我平时看到的一些做法。”
不可饶恕是罪过么
88岁的蓝天野，无疑是《冬之旅》最大亮点之一。尽管下了舞台的他，白发苍苍，步履蹒跚，但一上舞台，却爆发力十足，活力不减当年。他饰演的老金，因文革期间遭好友背叛导致家破人亡，多年一直耿耿于怀。即便好友多次道歉，他也始终无法释怀。
“如果罪过不可饶恕，不可饶恕是不是也是一种罪过？”剧中台词引人深思。“当时写这个剧本是我的提议，因为跟万方也熟，曹禺的女儿嘛。当时我跟她说，能不能写两个老人之间的故事。后来他就写了。我看了很感动。写的不是我本人的故事，但里面很多精力我都有。”
对经历文革年代的人们来说，那段历史难以忘却。但蓝天野觉得，这个故事并非只是讲述文革，它写的更多的是人性。“有些东西可以原谅，有些东西不能原谅，这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有的东西原谅了就是错的。比如日本企图否认历史，这些能原谅么？”
“我也有过对不起别人的时候，只是我没有让人家破人亡。”李立群感慨。“一个人快乐的程度，在于他接受命运的能力。”面对多舛的命运，该不该宽容原谅，这并非一个简单的抉择，这也正是话剧《冬之旅》的魅力所在。激烈的人物冲突，在看似平静的暗涌中达到极致。“其实影片情绪最饱满的时候，不是双方最争锋相对的时候，而是在末尾，全场最安静的时候，这时候整个剧情达到高潮。”赖声川解读道。
选择记忆还是忘却
《冬之旅》的基调是悲悯的。赖声川不愿在作品中呈现小品式的幽默，也不愿营造商品化的廉价悲伤。“一个好的话剧，完整性很重要，它从头到尾应该要有一个目标，而且应该完成这个目标，它应该有高度和深度。这个完整性，不是说描述一粒花生米的生长，它的主题显得太小了。而在《冬之旅》里面，是在探讨怎样不去遗忘，或是探讨要不要遗忘，它能看到一个时代，我认为这是有高度和深度的。现在年轻一代，已经在遗忘很多上一代的事情了。”
记忆是一条重要的线，贯穿《冬之旅》剧情始终。故事的由头，便是源于李立群扮演的陈其骧，准备撰写《回忆录》。“人不是记忆的主人，记忆非我们所能控制，是记忆控制你、拥有你，而不是我们拥有记忆”。“我们都是中华民族可怕年代的孩子，我们永远无法忘记过去”。然而，到了剧末，陈其骧却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导致失忆。
“这种失忆是解脱还是痛苦，是见仁见智的，不同观众会有不同解读。”李立群说。尽管随着人们生活压力增大，更多观众喜欢看喜剧，但看悲剧流泪，亦能起到净化心灵的效果。“幸运的是，最近得到的观众反响都还不错。”赖声川说。尽管并不回避话剧的商业性，在赖声川坦言，在创作过程中，并没有考虑市场反应。“这些都是交给团队。”
“其实刚开始决定做《冬之旅》时，就感觉它比较冷门，是所谓高端的，知识分子的，它没有搞笑没有喜剧。但我一直有一个信念，只要你戏做得好，就一定会有人愿意看。这部戏的票房卖得好，可以给更多年轻导演鼓励。你有思想，有诗意的东西，可以做严肃题材，就没必要拉低自己迎合市场品味。”赖声川说。对于上海巡演首站，他十分满意，期待接下来12座城市的演出。
附：话剧《冬之旅》巡演时间表：
《冬之旅》第一轮巡演安排：
5月20-24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演出；
5月29-30福州演出；
6月5-6郑州演出；
6月13-14南京演出；
6月19-20杭州演出；
6月26-27深圳演出；
7月4-5长沙演出；
第二轮巡演安排：
11月6-7广州演出
11月13-14上海美罗城演出
11月21-22大连演出
11月28-29武汉演出
12月4-5重庆演出
12月11-12西安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