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黄河湿地，小天鹅振翅飞翔。 郭跃佳 摄

　　湖南日报记者 徐亚平

　　“跟着大雁去迁徙”跟踪车队一路长途奔袭，3月24日再次西渡黄河进入陕西。中午，大家来到了榆林重要的湖泊红碱淖。之所以要到这里，是因为根据“春春”的线路图，它在飞到黄河包头段之前，在这里停留了几天。

　　红碱淖是个戈壁内湖，“春春”在这里以什么为食物呢？大家继续考察湖区的生态，随行科研工作者吴良收集了很多芦苇和湖草的标本，准备带回去研究。

　　离开红碱淖，车队急速北上，去包头黄河湿地。两小时以后，黄河大桥跃入眼帘，它的背景就是阴山。“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不知从何时开始，肥美的草原变成了广阔的农田，包头也成了国内重要的重工业和矿业城市。

　　“快看，鸟！”不知谁叫了一声。大家赶快向窗外望去，成群的白天鹅，密密麻麻分布在黄河滩涂上。有水面的地方就有天鹅，还有少部分大雁和野鸭，天空中一群一群地飞来飞去，叫声此起彼伏。

　　短暂停车，快门声不绝于耳。大天鹅、小天鹅、红雁、豆雁、灰雁、斑嘴鸭……专家、志愿者边看边报鸟名，大家估计，数量约有1万多只。

　　“这个地方作为黄河的河滩，夏天，是当地农民的玉米地。到了春天，冰雪融化，上游黄河凌汛一开，水位突然升高，就把玉米田重新浸泡了，成为一片湿地。2至3月，天鹅、大雁和其它候鸟飞来的时候，湿地里就有很多被水浸泡的玉米根和其它被浸泡的腐植性食物，这就是天鹅、大雁的口粮。”周自然给大家“科普”，“这也决定了天鹅、大雁在这里临时性地度过春节是最艰难的时期。”

　　大家用单筒不停地搜索，看有没有佩戴卫星跟踪器的天鹅，主要是看看它们背部有没有伸出来的天线。但是没有看到。根据吴良的卫星信号，“春春”已飞到黄河北岸，而“良良”应该是在黄河南岸。

　　大家决定在天黑之前赶到“春春”所在位置。

　　信号在达拉特旗的一个河滩上。大家把车驶近河滩，就看到河堤外面大片玉米地被雪水浸泡成为很浅的湖泊，果然有几千只小天鹅在那里栖息。

　　大家分3个组开始了观测。信号会每个小时更新一次，记者参与的队伍观察了大约1个小时。3个队伍都没有看到佩戴GPS的小天鹅。到18时许,也一直没有等到“春春”。

　　20时，信号最终显示，“春春”的位置已到黄河南岸。也就是在大伙找的时候，它已经不辞而别了。这时夜幕已经降临，志愿者只好撤离。

　　当晚，月明如水，大家都很兴奋，志愿者周自然赋诗一首：王孙护鸟道，铁马伴长箫。夜宿阴山下，黄河湿我袍。晨曦照落月，鸿雁知春早。冰雪犹未尽，梦回原上草。

　　3月25日5时，晨曦初露，月亮还挂在西边，阴山渐渐露出巍峨的轮廓，室外温度达到零下4摄氏度。队员们早早起床，3台车分批次进入黄河南岸湿地寻找目标。7时，信号刷新，它又到了北岸。11时，又回南岸。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车队兵分3路，一路去南岸找“良良”，一路北岸东头找“春春”，一路去南海湿地保护区求援。保护区专家陈学古闻讯后，带着包头电视台记者赶来。包头鸟友郭利明、萨日娜也被感召，主动参战，一起找小天鹅。

　　15时，大家六渡黄河,兵分3路从不同方向再次接近这2个目标。截至记者21时发稿止，有的志愿者还在湿地忙碌，有的在电脑上仔细比对，“春春”、“良良”到底能不能跟我们见面，我们只能默默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