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包头黄河湿地，从洞庭湖飞来的04号小天鹅“春春”。 陈学古 摄

　　湖南日报记者 徐亚平

　　3月25日22时，“跟着大雁去迁徙”车队终于等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找到了洞庭湖小天鹅“春春”。

　　营地欢呼，群里喝彩。长途跋涉8天，经过来自京、豫、湘、内蒙古等地志愿者全力搜寻，“春春”虽迟迟不肯登场，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家终于能够一睹“春春”的芳容。

　　26日，歌手李宇春的粉丝团对“春春”的跟踪直播进行了关注和转发，点击量逼近千万。他们为小天鹅迁徙做了一个话题，叫“李宇春式的优雅”。

　　那么，最终是如何找到“春春”的呢？

　　原来，到25日17时，寻找工作仍无进展。志愿者自动分散到5个观测点，寻找“春春”和“良良”。他们坚守一个原则：不接近，不打扰。

　　此时，虽然太阳高照，但气温只有4至5摄氏度，还刮起了西北风，早起的志愿者在现场又冷又饿，直打哆嗦。

　　18时，志愿者周自然发现，先前认定的观测位置有点偏差，他们果断东移，发现路南边有一片小湿地。来自包头市南海湿地保护区的专家陈学古轻车熟路，领着志愿者周自然、虞礼文七弯八拐，一下子绕到了小湖泊南边。

　　车子在离湖泊300米的隐蔽处停下。他们下车，弯腰，蹑手蹑脚分多次缓慢移动到小湖边。5只小天鹅醒目地呈现在眼前，但望远镜也不能分辨它们背上的情况。

　　陈学古架好相机，对准小天鹅，连拍10分钟，还是没发现小天鹅背上的跟踪器。

　　18时20分，空中又降下2只小天鹅，随即跟下面的5只发生了打斗。陈学古利用这个时机，一阵狂拍。

　　天鹅打斗平息后，陈学古在相机上浏览刚才的镜头，突然，他有点兴奋：“是不是这道阴影？”

　　周自然、虞礼文上前一看，小天鹅张开翅膀，正进攻另外一只，其背上似有一块长方形的阴影。

　　大家对连续的几张照片作了比对，又把以前拍的小天鹅照片翻出来，发现只有这只小天鹅才有这样的阴影部分。

　　但是，这只是一个初步判断，并不能完全确认这个阴影就是跟踪器。

　　陈学古继续拍摄。天色渐暗，湖上小天鹅陆续升空，朝它们过夜的地方聚集。

　　天空不断飞过一群群小天鹅。陈学古一顿猛拍，先是7只小天鹅飞起来，接着另外5只也起飞了。他们渐渐汇聚东飞，慢慢拐一个弯，朝太阳落下的地方飞去。

　　残阳如血，众鸟归巢。陈学古收好设备上车回赶。

　　一到住处，陈学古赶紧打开电脑看图片，随行技术人员吴良则通过位置和时间进行核实，最后把相关情况和图片发回湖南环球信士并得到确认。

　　这次成功的观测，让关注候鸟迁徙与鸟道安全的志愿者、社会公众异常兴奋，湿地国际雁类专家组曹垒博士在第一时间点赞。

　　更令志愿者欣喜的是，我国自主研发的卫星跟踪器，在鸟类生态的符合性、持久性与能源的优化、定位的精准度等方面，都有上乘表现，很多方面已远超国外同类产品。正因如此，志愿者在500米内很难找到它，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佩戴跟踪器的个体不因形态差异而被同伴排斥。

　　基于此，志愿者决定放弃对“良良”的搜寻，继续前往湿地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