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分前、后两进,中有方块红石铺成的天井,两边分列8间厢房,采用穿斗木结构。它藏在凤凰的老街上,位置隐蔽,每年却有成千上万的游客来到这里,寻找一代文豪留下的诗痕墨韵。
沈从文先生的故居有三处,一处在青岛,一处在北京,但唯有凤凰古城这一处总会被人们认作“正宗”。这不仅因为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更因为走得远了的沈从文某种意义上却又从未离开——他的文字里一直有湘西。
自然的,许多人也由此错把凤凰认作了湘西的代表,认作了沈从文先生笔下那个平和恬淡的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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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边城却在另一条河边,那条河有一个清新而质朴的名字——清水江。虽然两条河都是沅江支流,但却分属不同水系,中间隔着百公里的葱茏山地。
清水江的此岸是湘西茶峒,彼岸便是重庆洪安,而南面不远就是贵州松桃。
川湘孔道,“一脚踏三省”。
这便是茶峒。
《边城》第一页第一句话就提到的地方——“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
曲折婉转的爱情,平和缓慢的生活,都在这句话框定的空间里徐徐展开。
沈从文先生完成《边城》是在1931年,那一年9月18日发生的事至今仍在被中国人纪念。那一年之后整整十八年,中国大地战火不熄。
但在小说里,你看不到时代嬗变,看不到满地烽烟。边城有的只是静谧的风景,和缓的生活,人们谈论收成,谈论生意,谈论婚姻和爱情。
这是小说家为那个时代所有颠沛流离的中国人准备的一方净土,一个理想国。
八十八年过去了,和中国联系在一起的词汇从战争变成了电商革命、无现金社会、中美贸易战等等。但茶峒的变化却并不大。吊脚楼仍在,古渡仍在,雨落在青石板路上,绿了江水,润了青苔。这不多的变化里比较大的一个变化大约是它改叫了“边城镇”,以此向一代文豪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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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江依旧向东流去,汇入沅江,沅江折向东北,会流经武陵源。在那条河边,一千六百多年前,一位叫陶渊明的诗人写下了“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从《桃花源记》到《边城》,从陶渊明到沈从文,两位伟大的文学家,同一片神奇的湘西热土,为中国人留下一个精神原乡。
这个原乡对今日在国际化大都市里奔忙的人们来说,或者愈加珍贵。隐逸疏离、冲淡平和、男耕女织、天下大同,只有这些充满了中国式认同的文化心理能牢牢的锚定我们自身,回答我们始终会问的三个问题: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将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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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六百年过去了,我们仍然在背诵《桃花源记》;八十八年过去了,我们还魂牵梦绕着那个边城。
依然沉默在“世界的一小角隅”里的茶峒,应该从山河环抱中走出来,给所有人一个亲近它体验它的机会。
它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次以旅游为目的的开发,而是一次资源重塑的创意激活。
八十八年前,茶峒通过小说这种文本形式完成了从物理空间到符号意境的转变。
文本记录了茶峒,塑造了茶峒,升华了茶峒,也传播了茶峒。这是茶峒所拥有的的独一无二的优势资源,是不同于山水景观、历史人文、交通区位、民俗风情的第五元素。
八十八年后,茶峒并不打算再造一个《边城》小说里的边城。按图索骥的将文本复制到物理空间中来是一种机械而僵化的旅游开发思路。茶峒所需要的是植根于湘西的久远历史和独特的多元文化,探究小说文本的多重内涵,以创意为引领,构建出指向未来的文旅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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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A角马设计以多年专业特色小镇的策划思维和体系化设计,深入对边城进行解读和重构,一个沉寂的古镇,将再次焕发历史与诗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