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多一份细心,前方就少一位‘烈士’。”
说这句话的时候,瞿婷婷正指导呼吸科医生佩戴护目镜。就在此时,一层楼板之隔,医生王杰正严格按步骤穿防护服,准备进入负压病房。
二人是夫妻,也都是党员。
虽然近在咫尺,但从1月19日进入负压病房,身为浙大一院呼吸内科副主任医师王杰,已9天没见到在院感部工作的妻子。虽然,最近的时候,他们只隔了一层楼板、几米的距离。
1月19日,距离杭州200多公里的浙西小城缙云,正在执行下乡医疗任务的王杰,接到了医院的紧急电话:“有感染病人收治到我们医院,赶紧回杭。”
王杰马上收拾东西返程。他回家简单收拾几件换洗衣物,下意识装进了属于儿子的小行李箱,“我有种预感,可能比较严重。”
果然,到了晚上王杰接正式通知:进入隔离病房。
二人把9岁的孩子托付给老人,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工作。
浙大一院的隔离病房收治了不少确诊的危重病人。在第一时间,王杰和妻子通了电话。
“保护好自己!”比王杰更早一步忙开的妻子,听到消息后只叮嘱了这一句。
三班倒、24小时待命、吃住全在医院的王杰,此后几天脑海中的关键词全部都绕不开“病情”二字。观察检查,病例讨论,治疗方案制订……极度劳累疲乏下,他也渐渐有些“顾不上”妻子了。
王杰不知道,妻子还是忍不住偷偷要来了丈夫的排班表。
为防止污染,隔离病房工作时不能携带手机。瞿婷婷便对照着排班表,等丈夫出病房休息的间隙,发消息或者打电话问候。
“身体还好吗?”“隔离病房里冷吗?”两人在微信里每晚简单地互致问候。不过,往往几句话过后,都有点“业务控”的两人,话题又会跑到防控话题上。
“给老公打电话的过程,也是了解有没有防护缺陷的过程。”瞿婷婷说,“他们在前方保护病人,我们要保护好就诊的环境,更要保护好他们。”
王杰每次进出隔离病房,需要穿脱防护服。出于安全需要,穿、脱流程极为严格。即便王杰已很熟练,一套穿脱防护服以及消毒的流程走下来,起码也要40分钟。
“穿着防护服,哪怕在病房里待两个小时,都是对体能的考验。”王杰说,从隔离病房出来,往往面屏上都是水气,浑身的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感觉人都要虚脱了。”
“说到辛苦,护士才更辛苦。”王杰说,护士需要更长时间待在隔离病房里,给病人抽血化验、打点滴,很多护士脸上都有了压疮。
相比丈夫的专注,瞿婷婷考虑的是全院病区的防感染工作,要操心的事情更多。问起防护流程与每日安排,瞿婷婷的大脑就像计算机一样不差分毫。“你消毒的握拳姿势不对”“你脚套套起来我再看看”……只要碰到医院工作人员咨询防护知识,瞿婷婷会马上做出准确解答。
在瞿婷婷眼中,医生、护士就是她的“家人”。“我不能让我的家人们‘赤膊上阵’。我们多一分努力,家人就多一分安全。”
无法握手,但始终并肩。
除了与妻子的互相关心、鼓励,对王杰来说,越来越多的医护战友正并肩作战。“现在每一组都有3到4个医生,共有6组,还有传染科专家待在病房,随时可以进行病情讨论。”
防控疫情,绝不是一个人的战斗。在王杰眼里,他们夫妻的“相见难”,是为了让更多人以后“好好团聚”。
“坚信我们能赢!”王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