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尘世相爱》
红网时刻新闻记者 刘璇 长沙报道
与尘世相爱,和生活和解。
原叔(刘原)的新书《与尘世相爱》出版了。8月12日,在长沙德思勤24小时书店搞了一场分享会,对谈嘉宾是袁复生,人称小古。
8月12日下午,《与尘世相爱》新书分享会现场。
在分享会交流环节,好几个读者提到,最初看到原叔的文章,是在《晨报周刊》上,而这本城市生活杂志在这座城市已经消失5年多了。
彼时,小古正是《晨报周刊》的主编。他说起一段往事,有一次,因为版面的编排限制,他“狠心”把原叔1000多字的文章删成了900字。第二天,经营老总就找到了他,说广告客户反馈,如果下次看原叔的文章看不过瘾,就会缩减广告版面。
这可能只是一个玩笑,但足见原叔文字的魅力和值钱。
《与尘世相爱》的火爆程度,从现场观众的到场人数和签名队伍的长度就可以窥见,在此就不赘述了。
签售环节,读者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还是重点说说书吧。
《与尘世相爱》里的原叔,笔触似乎有了些许转变。作为著名专栏作家、前媒体人,曾在国内数十家报刊开设专栏多年,以往的文章话里藏刀、嬉笑怒骂、畅快淋漓,而今的状态更加松弛,但喜感诙谐、悲悯苍凉、才情满溢,幽默鬼才原叔还是拿捏得那么到位。
书分为“说城”“谈吃”“念人”三个主题。你会看到原叔这些年行走河山,品尝美食,与至亲至爱相携相挽、相惜相念的文字。
值得一提的是,长沙对于他有着非凡的意义。书中运用了大量与长沙相关的元素:芒果台,岳麓山,解放西路,繁荣的夜生活,打麻将的长沙人,小龙虾和臭豆腐,还有长沙人用长沙俚语写的小说。他现在定居在长沙,这就是他的孩子们的故乡。
回想原叔上一次出书,是在2011,也是兔年。
一个夏夜,他在报馆值夜班,给刚诞生的报纸签版,给外省的媒体回复采访内容。那时的他刚出版了《流亡三部曲》。
更重要的事,是原叔的第一个儿子——流氓兔呱呱落地。说巧不巧,那天正是2011年8月12日,也就是12年前的今天。
从此,他一边继续在电脑前写作,一边娴熟地给娃换尿布喂牛奶,并且在锅碗瓢盆中成了一个准专业厨子。
再次出书,已经是20年代的兔年,流氓兔已经进入青春期,即将小升初,而弟弟流氓猴也已6岁,马上就要上小学了。
“十二年的时光,轻飘飘地流远。”原叔说自己很难描述这段光阴,“倘若时间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当我凝视镜中的自己,望见的不仅是白发与颓唐,还有锥心的悲凉和丧乱。其实,我经历的最绝望的世事,从未出现在文字里,那只能独自吞咽,在长夜里独自失眠。”
但原叔亦是有过欢愉和欣喜的。
有一天,当年三部曲的编辑跟他说,不如出本书,记录一下这些年间看过的云、行过的桥、做过的菜、历经过的生离死别?
原叔遂允了。于是,12年后,就有了这本《与尘世相爱》。
12年,岁月经转一轮。足以让一座城市脱胎换骨,让一人改头换面。
“你们都曾见过狂狷浪荡的我,说黄段子如拾草芥的我,那么,且看一看面容慈悲、在暮光里寂静一笑的刘原,被时光之锤重击之下,变成了什么容颜。”
早年,原叔对口腹之欲并无追求,他戏称自己“地王之巅旋转餐厅的海鲜盛宴也吃过,杨箕村的潲水油快餐也吃过,不止一次尝过国宴厨师的手艺,也没觉得比苍蝇馆子好多少。”
原叔说自己属于饿过的一代,口舌没那么刁钻。但当爹之后,他花费了许多时间研究各种菜系,有些菜肴甚至用十多种配料进行搭配试验,“无他,只为孩子能吃得满脸油花。”
所以,这本书收录了一些关于美食的文字。
原叔对游山玩水本无兴趣,只执着于深夜码字。但有了娃之后,他的玩心重了。流氓兔两岁之前,原叔已带他游历过小半个中国。其实他依旧不爱玩,只想带娃儿看看这片山河。
“我的童年没见过世面,17岁上大学时才第一次出省,自己缺过的,遗憾过的,希望别在下一代身上重复。我更在意的,是带这俩客家人的后裔,去见识辽远,见识美好,让他们将来择水而居,莫在乎贞洁坊一般的乡愁,心安之处即故乡。”
所以,书里也收录了一些关于行走的文章。
当然,本书亦有关于生离死别的文章。“此生爱过的人,终将在茫茫人世中远去,不回头,也不再相见,甚至湮没于所有的梦境里。”
原叔时常想起纳兰性德那句诗:当时只道是寻常。所以用它作了序言的标题。
“童年时岸边枝头的虎头蜻蜓,少年时绿皮火车的浪迹天涯,青年时孤黄灯下的伏案耕作,当时都觉得是再平常不过的人生。如今回头望去,它们或许都是寻常的。但是——已永不再来。”
“好好活着,去看朝露和斜阳,珍惜每一个眼前的瞬间。”在书里,原叔告诉我们,要继续与尘世相爱,与美好相爱,与自己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