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期回顾】
柳叶湖畔,朗州十年!虽然被贬,但并没有消磨掉刘禹锡的少年意气。
公元816年3月,刘禹锡被召回长安不久,就硬气地宣告:“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借此,嘲讽当朝新贵们,不过是自己不在才有出头的机会罢了。
毫不意外,刘禹锡再次被贬,去到了更为偏远的广东连州。他根本没有伤春悲秋反而极其火热地投入到当地的基建中。休整了海阳湖,增置了吏隐亭、棼丝瀑布等亭台水榭十景。他依然乐观,“剡中若问连州事,唯有千山画不如”。这跟苏东坡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位于常德市柳叶湖畔的司马楼。
49岁,他被调任夔州(重庆奉节)。时过境迁、命运多舛,但他骨子里的浪漫是藏不住的。刘禹锡在这里热情地唱起了民谣,赋上一曲,“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传唱至今。
52岁,他到任和州(安徽和县)。人生已过大半,回忆自己的贬谪生涯,刘禹锡的笔下依然充满了不屈与豁达:“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直到公元828年,刘禹锡终于结束了23年的贬谪生涯,这期间他的妻子、母亲、生死兄弟柳宗元相继去世。时间从不因悲伤而停留,再次回到长安,命运如此巧合,又逢阳春3月,20年后依然是条好汉的刘禹锡,故地重游玄都观,如平地惊雷般写下了:“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诗豪就是这么倔强、嘴硬,当年一句“尽是刘郎去后栽”让他一贬再贬又蹉跎13年,但他从未怂过,一路高歌,杀不死我的,终究使我强大。
《君见》主理人李婧君在常德司马楼寻古访今。
刘禹锡与白居易同岁,晚年一起相伴洛阳。白居易惋惜他在年富力强的时候被闲置,“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太多。”他一笑而过:“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二人都患有眼疾、腿脚不便,白居易又伤感地问:“与君俱老也,自问老何如。”他毫不畏惧,依然觉得自己老当益壮:“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从始至终,当年那个在朗州“便引诗情到碧霄”的诗豪,从未改变。我想真正的豪气,就应该包含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坦荡通达的正气和斗志昂扬的朝气。人在年轻的时候拥有这些并不稀奇,但经历了漫长的一生,还不被时间消磨,阅尽千帆后,依旧保有少年心气的刘禹锡,这声“诗豪”,他当之无愧。
我相信,刘禹锡的豪气就是我身边的这片土地孕育的吧,让十年后离开朗州的他更加坚信:“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历经世事无常却从不精神内耗,看尽人间百态仍豪情万丈,不改文人风骨,这就是一代诗豪——刘禹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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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红网
编辑:陈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