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湖码头一角。

　　湖南日报记者 李秉钧 通讯员 王跃华

　　“开船啦，安全第一。都拿好救生衣，要出舱一定记得穿上，平平安安过大年！”2月7日上午9时30分，一艘从资兴市东江湖码头驶向该市滁口镇长活村的客船，起锚离开码头，余翠珍爽利地吆喝着提醒乘客。

　　李雄辉、余翠珍夫妇是资兴市滁口镇长活村村民，2004年开始在东江湖上经营一艘70座的客船。因为跑的是固定航线，乘客多是本村村民，这艘夫妻船就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回家号”。过年的时候，外出的游子回家，看到这艘“夫妻船”，就感觉是到了家。

　　李雄辉说，他们这艘“夫妻船”，每天早上9时30分从东江大坝出航，11时到达长活村码头；午饭后，13时又从长活村码头起航，15时到东江大坝。

　　长活村是东江湖区一个偏远小村，有2300多村民。平日里，“夫妻船”一个单程只有二三十名乘客；春运期间，乘客比平日稍多一些，有七成以上的上座率。夫妻俩每天早早地在码头等候乘客登船，起航后两人分工明确，李雄辉负责开船，余翠珍负责售票和乘客安全。

　　水面和大山阻隔，长活村村民出行不便。十多年前，李雄辉夫妻俩贷款7万元买下这艘船，从此村民们出行有了自己的直达航班，不用搭乘其他过路车船转来转去。夫妻俩性格随和大气，航线开通时定了10元一张的船票，此后就再没涨过价。

　　村民们居住分散，住得远的家里到码头有十多里路。山路弯弯，又没有客运车辆，村民们肩挑手提往返家里和码头之间很不方便。夫妻俩看在眼里，心里又有了主意，8年前合计着买了一辆中巴车，就停在村里的码头，专门接送走水路出行的村民。“我在水上是船长，上了岸就是司机。”李雄辉说，坐车距离远的收2元车费，距离近的免费；无论时间多晚，都要将乘客平平安安送到目的地。

　　“我家住在离长活码头4公里多外的大山里，因做点山货小生意，以前每天到码头来都是挑着山货出来，挑一趟得一个多小时。”长活村黄连寨村民黄守正感慨，李雄辉夫妻的中巴车为村民解决了“最后一公里”出行难问题，现在大伙进出码头有专车接送，省了不少脚力。一旁的朱节冰开玩笑似地说：“城里的的士一上车就是几块钱，我们村里的中巴车一两公里免费坐，李雄辉夫妻就是‘活雷锋’。”说完，船上的村民们发出一阵惬意的欢笑声。

　　2个小时后，“夫妻船”停靠在长活村码头。趁着丈夫开车送客去了，守在船上的余翠珍拿出儿子的照片看了几眼后说，儿子在部队服役3年了，今年没回家，心里真是好想的。他们也没时间去看看，想儿子了就看看照片，打个视频电话。

　　春节期间，余翠珍把家里的几样炊具带到了船上，放在驾驶室的后仓里，开船忙不过来就在船舶上解决中晚餐。推开后仓门，记者看到里面有锅碗瓢盆等，中餐时把从家里带来的熟食热一下，一餐饭就对付了。

　　一条船就像一个家。十多年间，余翠珍夫妇每年只有正月初一和正月十五这两天休息，有过几次生病住院，也都请人代班。或许在他们心里，没有想过“坚守”这个词语，只是觉得每天都有村民要回家、要出行，船停开一天，村民们就会有一天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