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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转运背后需要多少努力

来源:潇湘晨报 作者:满延坤 编辑:江雪 2022-03-29 11: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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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市120急救中心特勤值守区的工作人员。

3月28日凌晨3时58分,长沙市公共卫生救治中心,洗消组对转运车辆和人员进行消杀。视频截图

洗消组的甘欢(左二)在同事的帮助下穿戴防护装备。组图/记者 吴琳红

3月28日下午3时许,长沙市120急救中心。指挥调度组所在的办公室里,对讲机的“嘟嘟”声每隔几秒就响起来,手机铃声也此起彼伏。指挥调度组工作人员简娟的右手搭在对讲机上,只有在接打电话和打字时才拿开。

简娟和同事正在协调转运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密切接触人群,她面前的表格里有密接人员的详细信息。仅仅28日一天,手机通话记录已高达几百条。

而在繁忙的办公室之外,转运组和洗消组的工作人员也正在奔赴各自的战场。

指挥调度组 手机不是在充电就是要充电

3月28日下午,记者来到长沙市120急救中心特勤值守队。该中心副主任刘科宇告诉记者,为做好闭环负压转运工作,他们成立了指挥调度组、转运组和洗消组。其中指挥调度组负责与上级对接转运人员的身份、与救护车驾驶员对接转运路线、与社区和酒店疫情防控工作人员对接具体安排。

走进指挥调度组办公室,三部工作对讲机的“嘟嘟”声此起彼伏。氛围有一丝严肃,但并不紧张,一切显得秩序井然。

“侯哥侯哥,你们现在接到人没有?”简娟拿起对讲机,眼睛盯着屏幕。她正注意着工作群内随时更新的转运单信息:每条转运单上都详细记录着密切接触人员的地址、电话、转运酒店等信息,而每次转运都需要调度员全程协调。电话和信息声响个不停,有街道社区专干的、有区疾控中心的、有区卫健局的,也有待转人员的,还有隔离酒店的……

简娟提到的“侯哥”侯裔佳,是转运组的一名驾驶员。在得到侯裔佳肯定的答复后,简娟打开手机里的地图软件,仔细比对距离和路况,选择了一条最优路线发微信给他。

而在简娟和驾驶员侯裔佳交流的聊天框里,能看到长长的绿色对话框——消息全都是由简娟发出的,而驾驶员没有文字回复。简娟告诉记者,这是因为驾驶员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手机也用专门的套子装起来便于消毒,所以不方便打字回复。“我就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我们再用对讲机交流。”

因为接打电话次数多、时间长,指挥调度组使用的手机,不是在充电,就是“在充电的路上”。

转运组 为一位老人救护车出动三次

3月24日起,长沙市120急救中心11个医护驾转运小组已全部进驻隔离酒店,24小时坚守执行负压转运任务。

3月25日凌晨1时30分,隔离酒店所有驻守的转运组人员全部出动,开始负压转运闭环管控人群。另一边,承担当日洗消任务的医生李林、护士肖琼、驾驶员陈九龙奔赴长沙市公共卫生救治中心洗消场。凌晨4时,他们完成了最后一趟任务车辆及人员的洗消。虽然此时室外温度只有10℃,脱下防护服的三人却早已大汗淋漓。

25日上午11时许,120急救中心领导班子视频连线驻守隔离酒店的医护驾人员。在会议室里,刘科宇对着屏幕说:“陆军呀,你们昨晚转运了三四趟,跑到四五点,辛苦了!”

陆军是转运组一名救护车驾驶员,他并不太熟悉视频连线的操作,以仰角的视角出现在屏幕上。“不辛苦咧。我们就好比在跟病毒赛跑,我们跑得快一点就能早一点把它扑灭。你们放心!我们在这里时刻准备着,随时出动。”

吴辉告诉记者,转运组曾为一名老人,24小时内出动了三次负压救护车。“3月24日下午,我们接到任务,接芙蓉封控区75岁的熊奶奶转运到定点酒店隔离。”执行任务途中转运组得知,熊奶奶独自居住,有基础疾病需要定期做透析。

当天晚上,120急救中心又接到任务:第二天早晨送熊奶奶前往市一医院北院做透析治疗。吴辉马上打电话给熊奶奶:“您现在身体怎么样?”

听到熊奶奶说“还不错”时,吴辉才稍微安心。“那您自己在酒店还是要注意点,有任何不舒服要随时告诉工作人员啊!”

25日早晨7时许,转运组抵达隔离酒店接熊奶奶,当晚7时结束透析治疗后,转运组又将熊奶奶从市一医院北院接回了隔离酒店。

吴辉现在还和熊奶奶及其儿子保持着联系,随时关注她的身体状况。

洗消组 每次工作都要穿戴11件装备

3月28日凌晨4时,洗消组24小时班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从监控画面中可以看到,位于长沙市一医院北院的洗消点,洗消组工作人员关闭了救护车上的负压装置,先用84消毒液喷洒门把手,再取酒精棉片和喷壶,进入医疗舱擦拭物体表面。

120急救中心副主任护师胡新亮告诉记者,洗消工作非常重要。“人员坐过的座椅、包括救护车上的扶手,都是要重点擦拭的。”

由于洗消组直接面对密接人员甚至确诊病例乘坐过的救护车医疗舱,所以他们针对空气、地面、医疗器械的消杀准备了多种类型的消毒剂,还会在洗消后对空气进行采样,评价洗消效果,让洗消工作更高效。

由于确诊病例的核酸检测复核结果往往在下午之后才出来,因此洗消组忙碌到凌晨两三点已是常态。前阵子气温低,洗消组的“大白”们为取暖还会面对监控镜头“跳舞”,与在120急救中心特勤值守的工作人员隔空互动。这也算是工作之余的一点小乐趣。

3月28日下午4时许,当班洗消组又要出发了。两层鞋套、三层手套、防护服、N95口罩、护目镜……三人足足穿戴了11件防护装备,还需要他人协助才能穿好。“95后”护士甘欢正在给自己戴手套。等甘欢完全穿戴整齐,只能透过护目镜看到一双眼睛。甘欢手里提着一大袋各类消毒溶剂,显得她更加娇小。

下午5时许,载着洗消组的救护车从特勤值守队出发。迎着橘色的夕阳,驾驶员辜小立眯着眼睛,向窗外挥了挥手,随即奔赴要工作的洗消点。

志愿者 背上了50斤消杀设备

3月28日下午,阳光照在长沙火车站前坪,出站口前搭起红色帐篷,出站口后方的门暂时被关闭,人员可在此做核酸检测。在省红十字蓝天救援中心队长金灿的带领下,记者进入了消杀区域。

“我们救援队在3月23日就来到长沙火车站出站口,和这边的工作人员一起进行疫情防控工作,这已经是第6天了。”记者看到,消杀区域的5名成员都身着白色防护服,一名成员拿着喷洒壶,对记者的全身包括鞋底都喷洒了酒精。

下午3时,暂时没有旅客出站。志愿者陈军背上消杀机,准备对出站口通道进行消杀。“装满消毒酒精的消杀机有近50斤重,时间久了有的人可能受不住。”但陈军是消防退伍兵,他说这点重量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只见陈军背上消杀机,一只手拿着喷头,从站台一端到闸机处一路喷洒,之后他走向前坪,对核酸检测点以及留观室周围都进行了消杀,一趟下来,陈军说“背上都是汗水了”。

下午4时20分,有一批旅客出站。当他们走到闸机处时,金灿等人站在闸机外侧,检查健康码与行程码。“如果发现了红码人员,我们会将其送往旁边的留观室,并立即联系疾控人员。如果发现了黄码,我们会要求对方先登记,再进行核酸检测,之后要求他们暂时居家隔离。”

最近两次的消杀经历让金灿印象深刻。

“我们是3月26日下午4时多接到的通知,5时到达雅礼中学。”救援队成员抵达时,学生们正在等车转移到隔离酒店。“有的在弹钢琴,有的在唱歌,还有的喊着‘雅礼加油’。”雅礼中学的消杀面积大,为此,成员们一直忙到次日凌晨2点。

没来得及休息,3月27日上午,金灿又与救援队成员来到湖大校区进行消杀,一直忙活到3月27日中午12时多。“牌楼口的入口封了,公安在那边维持秩序,我们重点对确诊患者到过的食堂和学院进行了消杀。”

队员朱艳军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当被问及“去封控区进行消杀有没有担心”时,她脱口而出:“不怕。”她表示,自己进入蓝天救援队之前经过了相应的心理培训。“相信我们一定能赢!”

志愿者 在抗疫战场上一起过生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3月28日下午,长沙火车站出站口,省红十字蓝天救援中心队长金灿和成员朱艳军手捧着一个蛋糕,其余几名成员围在一旁,为两人唱起了生日快乐歌。蛋糕尺寸不大,外层包裹着巧克力,上面点缀着奶油与水果。

一连几天,金灿和其他救援队成员连轴转,基本没有多少时间休息。

朱艳军说,3月28日上午,她接到了两个儿子打来的电话,弟弟也发来消息。“平常我们蓝天救援队在执行任务时是很少接到电话的。但两个儿子都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说祝我生日快乐,弟弟也给我发了信息和红包。”朱艳军坦言,自己能被家人记挂,让她在忙碌之余多了一份温馨。

朱艳军没想到,自己接电话时,被一旁的队长听到。朱艳军是娄底人,和金灿的老婆是同乡,所以金灿听懂了朱艳军的对话内容。其实当天也是金灿的生日。其余成员知道后,为两人准备了惊喜。

由于身处消杀区域,因此,唱完生日快乐歌后,两人就把小蛋糕放下了。“等休息的时间再拿出来吃。”金灿对在场的成员们说,“大家加把劲,一定要把长沙火车站这个关卡守住!”

“真的很巧,我们两人竟然在同一天生日。”朱艳军说,这是让她很难忘的生日,不仅因为和队长同一天庆生,更因为自己正做着有意义的事。

铁警 每天微信步数都名列前茅

车站客流量少了一半,长沙火车南站的铁警们微信步数一点也没少。

“该去巡逻啦。”李亦希对身旁的同事说。他一边舀完餐盘中最后一口饭菜,一边将对讲机在胸前别好。李亦希是长沙南站派出所执勤警务队三组组长,3月28日轮到他值班。

中午12时10分,李亦希叫上同事程烽,二人先去了候车区。“现在人人都能自觉戴好口罩,这是好事,不用我们提醒。”李亦希边走边对同事说。自疫情防控以来,这样的巡逻,李亦希记不清每天要进行多少回,“反正一有空就去,从早走到晚”。为此,李亦希的微信步数每天都在两万步左右,“在好友排行里,不说第一,前五名总是上榜的”。

长沙火车南站是人员集散地之一,平常的日均客流量超10万人。疫情防控以来,客流量虽减少了五成以上,但民警的工作一刻也没停。“旅客来自五湖四海,说实话还是比较担心的。”李亦希说。

平时,长沙南站派出所民警主要的工作除了日常巡逻外,最多的就是接受旅客求助,主要是老人小孩走失和物品遗失。这段时间,又多了一类求助人员:健康码变黄的旅客。“有些旅客知道自己的健康码变色,往往非常紧张,我们要做的就是先安抚好他们的情绪,再联系疾控防疫人员。”

除了吃饭,其余的上班时间,李亦希和同事们都得佩戴好N95口罩,一天下来,面部都出现了或深或浅的勒痕。巡逻完一趟,李亦希坐回值班室,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12时40分。“过20分钟再去。”说完,他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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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满延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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