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自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暴发以来,武汉已经成为了漩涡的中心,为了有效控制疫情,自1月23日10时开始,武汉全市城市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车暂停运营;机场、火车站等离开武汉的通道暂时关闭。对于仍留在武汉的人,他们的生活状态怎样?大家都非常关心,对于这个为了全国安全而牺牲自己的群体满怀敬意。近日,红网时刻开设《武汉“围城”日记》栏目,以第一视角,记录部分“武汉人”的生活状态,面对疫情他们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为外界提供一个零距离的了解窗口。
红网时刻 通讯员 易国祥 记者 王义正 发自武汉青山区
2月20日下午,我第一次走到小区院落唯一的进出口。那里设置了路障,有人值守。我们通过电话与临街对面副食店联系好,买了大米、面条、面粉、鸡蛋,好像还有酱油。因我们不出门,副食店女店主将物品拎到这门口来,退后三米远,我上前拎过来。在对方放在一搁墩上的二微码上,妻子扫码付款。
2月21日下午,我第一次接到青山区疾控中心的电话,询问我姓名、是否居住武汉,同住人口,是否有咳嗽、发热,是否接触过新冠病人的经历等。并告知,可能会每天接到类似电话,请我配合并回答相关问题。
2月22日,妻子从微信买菜群里获知,让我们这个门栋里的居民下楼领捐赠菜,有大白菜、萝卜和土豆等。其实,我们家老人和病号早几天就享受过这份待遇,而我们是第一次。这种事难免有人比着,而我们认为,社区照顾老弱病残就对了,我们其实可以不要。
当晚,妻子在同学群里看到,有一个小区,有人下楼领菜,因为人员太集中,几天后发生数十人感染。她一下子想起,白天领菜时,人员也没有完全相互隔开,这里会不会有潜伏传染者呢?担忧之情油然而生。我脑子转了一下说:“不一样,这是社区排查清零之后,保险系数会大许多。”这样才让她放下了思想包袱。
这三件事,大概代表了我对居住小区实现的封闭管理的直观感触。
在这之前,尽管我们没有进出小区,但事实上是可以随意进出的。临街的马路上,只要太阳一出来,行人,买菜的人,有时还不少。与很多人感觉一样,小区管理大体形同虚设,靠自觉。
这一变化来之不易。我跟一些希望武汉早日挣脱病魔缠绕的市民一样,在经历了第一个隔离周期后,对过去一段时间的防控工作,都多少有点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为此,虽然不能亲临一线为防控做点什么,但也没有闲着。
在风声最为紧张的几天,听说当老师的侄女要作为志愿者下社区工作时,她父母和其它家人都非常担心,事情提到我这儿,我也担心,但我表达的意见却是,如果侄女身体没有异常,就应该大胆走出去,为社会做点事,何况国难当头。好在我以为比较柔弱的侄女,她自己还很沉着坚定。
第一个隔离周期,我基本上是每天写日记,偶尔写篇评论。进入第二个十四天,我的注意力逐渐集中到自己天天困守的社区中来。
为了“作茧自缚”,我写了那个“6必须7明白”,通过城市留言板和自己的公号,向市防控指挥部呼吁,小区封控刻不容缓。我知道肯定有更重要的人物发出过类似的呼吁,由于按捺不住那种呼声,又掂量了自己算不算“添乱”,然后敲起了键盘,算是加入这一民意表达吧,增加一个“路人甲”吧。
来源:红网
作者:易国祥 王义正
编辑:肖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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